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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马飞应邀上京讲课 |
涌,声泪俱下。“为求一字稳,耐得半宵寒”,古人写诗曾有“诗囚”之说,数十年来,马飞的惨淡经营,也可算是“曲囚”吧!
马飞不只追求旋律的优美,更着意于音乐形象的性格化和情绪表达的真切感,因此,常能补充剧本的不足,常能出奇于人。如《井边会》中,他感到老王、九成对三娘的苦况不能无动于衷,应有深切的同情,写着写着,油然地浮现出两句曲:“哎哎哎,婴儿必定呜乎哀哉!”口吻切合,曲韵诙谐,确实是生色增辉。 |
上世纪30年代,马飞与李梨丽同以高小毕业生身份自愿参加潮剧戏班而轰动一时。潮州西湖“斗戏”,马飞所在的“老一枝香班”,就在台前挂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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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牌,郑重介绍马飞的身份。他与李梨丽还同样以唱功驰名,都是曲坛的佼佼者。十多年前,郑健英已有潮剧“金嗓子”的美誉,她的腔韵备受人们的赞赏,可有一次,吴丽君等名演员正听马飞教唱《芦林会》,郑健英悄悄来到,在人群后静静听着。教完之后,马飞忽来兴致,陡然站起,独唱了该剧的一大段。这段曲人物思绪复杂,感情细腻丰富,他以男声唱女曲,且无弦无鼓,本是不大好唱也不好听的,但马飞于浑厚无华的腔调中,跌宕自如,开掘极深,句句含情具韵,字字玉润珠圆,抑扬顿挫疾徐有致的行腔变化中,细致地传递了庞三娘缠绵悱恻的思想感情和复杂痛苦的内心世界,唱者声饱情真,神思驰骤,听者无不屏声静息,完全沉浸在一片哀情苦绪之中。当唱到“若有忤逆违亲命,路上相逢莫相认”时,“认”字还未收腔,郑健英已激动得“哇”的一声,扑在桌上哭起来,她抬起汪汪的泪眼,不无埋怨地朝马飞说:“先生你好鬼,以前怎么没这样教我呀?”她完全被这位名师高深的艺术功力所震动和慑服了!
一次老朋友间的小聚,竟然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座谈会。但见林紫先生欢欣莫名,连连拍案叫好!原来,林紫先生此来汕头,带有一个任务,就是要编一本《潮剧轶闻趣事》,席间话题突然集中转向马飞先生,谁说不是林紫先生的“鬼”点子呢?事后果然有位友人以“石草”为笔名,将这次小聚上大家所言马飞先生的这些轶闻趣事,写成《潮剧的“曲囚”》一文,编入这本书中。 |
潮剧教戏制度历史悠久。最早的教戏先生,可从明代宣德六年(1431)《刘希必金钗记》的改编者廖仲身上窥见;上世纪20年代潮剧教戏的代表人物是徐乌辫先生;30年代潮剧教戏最著名的是林儒烈先生;40年代潮剧教戏以黄玉斗、杨树青、黄喜怀、林木源成就最为显著;新中国成立后卓有声名的潮剧最后一代教戏有杨其国、黄钦赐、马飞、黄秋葵、杨广泉等。教戏先生的传承方式是拜师,一代一代传承,一百多年来,潮剧教戏先生共传承五代。马飞先生不算在这传承的五代中,他是“演而优则导”自学成长起来的教戏先生。
马飞先生集演员、编剧、导演、作曲兼司鼓于一身,尤以作曲成就最高,影响最大。他遵循戏曲音乐创新走“移步不换形”的路子,在传统的框架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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