品戏论艺
   
李德鹏
  国学大师王国维在《宋元戏剧考》中,曾把《赵氏孤儿》与《窦娥冤》并列,称之为:“即列之于世界大悲剧中,亦无愧色也。”的确如此,其中“程婴救孤”的故事,曾令千千万万观众为之感动落泪。11月1日晚,“潮剧大观园·周五有戏”的舞台上,广东潮剧院一团演出了潮剧版的《赵氏孤儿》,再现这部经典剧目。
  《赵氏孤儿》是中国十大古典悲剧之一,故事最早见之于司马迁所著的《史记·赵世家》,元朝时被搬上了舞台。据汕头文化艺术学校艺研室主任郭丹虹所写文章《话说潮剧〈赵氏孤儿〉》介绍,据《潮剧剧目汇考》记载,上世纪20年代潮剧有旧本《程婴救孤》;50年代有《程婴救孤儿》, 1955年该本由赛宝潮剧团演出,玉梨、源正潮剧团也曾演过此剧目。玉梨潮剧团的《程婴救孤》曾由中国唱片总公司录制成唱片发行海内外。
  1980年,林劭贤、陈英飞根据元曲及秦腔同名剧本改编,剧名定为《赵氏孤儿》,删去了原剧的“舍子”场,增加了桃园晋侯杀赵盾的开场戏,而引出了众人大义救孤的故事来。该剧由林鸿飞导演,苏进诚、黄国祯作曲,广东潮剧院二团演出。次年由中央电视台拍摄成录像,在戏曲频道播出。2001年《潮剧大典》问世,入选其中的《赵氏孤儿》就是这个版本。1981年,广东潮剧院一团将该剧列为赴泰国演出的剧目,恢复了程婴劝妻舍儿的一场戏,删去了晋侯杀赵盾的情节。旅泰演出期间,媒体好评如潮。2009年,一团重新排演此剧,由林武燕饰程婴,林燕云饰孤儿,刘小丽饰演全剧的庄姬,区别于以往青年、中年庄姬由不同演员分饰,使整出戏的庄姬脉络更清晰。此剧还曾作为经典潮剧之一,在第15届国际潮团联谊年会献演,向全球潮人代表展示潮文化的精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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潮剧《赵氏孤儿》剧照
  此次“周五有戏”上演的正是2009年的版本。无论是演员的表演,或是舞美、服装设计,均融入了当代的生活元素进行创作。而这场“催泪大戏”不仅令观众感动不已,连演员也演得非常过瘾。饰演庄姬的著名潮剧演员刘小丽说,她在上世纪80年代刚到广东潮剧院二团时,第一次上妆演出就是《赵氏孤儿》。她说,《赵氏孤儿》场场有戏,人物形象有血有肉,是一出难得的好戏。饰演程婴的林武燕说,“程婴”一角每一场戏份都很多,下场之后很快又要上场,丝毫没有时间放松。尽管辛苦,但林武燕始终充满激情地投入角色。他说,程婴为赵家忍痛舍子,虽是小人物却有大胸怀,在表演上,他通过动作、眼神塑造,尽力让这一人物深入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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