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幸福生活的心,谁料,突遭灾祸,家乡遇饥荒,丈夫生死未卜,自己只能独自挑起饲养公婆的重担,尽心尽力俸伺公婆,领粮之时,忍受着官吏的辱骂与欺压,默默吞咽糟糠之食,还要承受婆婆责骂的委屈,甚至在公婆死后仍不忘记挂着,这种牺牲与宽容之心,不禁让人为之动容;张广财亦是,在那个人人自危的时代,张广财虽处于社会的底层,但仍然保持着一颗怜悯善良之心,将自己的粮分之于五娘,在蔡公婆死后,也为其买棺材,让他们在黄泉之下得以安息。
与正身处于地狱般的五娘相比,蔡伯喈的生活就是天堂了,如果说五娘是刚柔之人,那么蔡伯喈便是矛盾的结合体了,也许天堂之路并不好走,伯喈亦在忠孝两全之中,苦苦挣扎,在逼迫与反抗之中,不能自我。
一方面,伯喈在牛府里享受着荣华富贵的生活,另一方面,他又在嘴里念叨着双亲与糟糠之妻,伯喈在弹琴之时,埋怨新的用不惯,但却舍不得换掉,在新与旧之间摇摆不定,恋恋不舍。可以说人性不是简单的一种。
戏曲里,那生动形象,血肉鲜活的人物塑造,不正是人之本性的另一种揭露吗?有善、有美、有丑、有恶,正是人之百态。在戏曲里,这错综复杂的人性,推动着戏曲的发展,使剧情跌宕起伏,扣人心弦,而另一方面又串连起戏曲的感情,有悲欢离合、矛盾和纠结,亦也有圆满与遗憾,揪动着人心。然而,在我们的现实之中,这些人之本性又何尝不是为我们构织了一张叫做生活的网,它曾经让我们经历低谷,也让我们体验过成功,牵过我们走过平坦,也带领我们爬过曲折,既给我们增添点忧愁,又偷偷地抹上了坚强。
人性或许很复杂,可人非圣贤,没有人是十全十美,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小瑕疵,当我们在自己的漫漫人生之路行走之时,在困难面前,在自己的丑陋漏出之时,不要着急,不要苦恼,只要坚定好正确的选择,当一切雨过天晴之后,当我们卸下沉重的另一面之时,我相信,生活将会赠于我们最好的恩惠。
“广播已结束,欢迎您的收听”,随着广播的戛然而止,我也被拉回了思绪。看着灯光所笼罩着的道路,我坚信着,我的路,一直都在,而眼泪并不只是代表悲剧。如果说人生若是一场戏,那么这一曲终究是无法唱完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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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哈尔滨师范大学 吴春秀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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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9月19日,我与潮剧舞台久别重逢的一天。熟悉的旋律响起,像初登舞台时一样攥紧话筒、异常紧张的我开始随着缓缓流淌的旋律放松下来,如幼时似的,全身心投入到演唱中去——哦!原来这一举手、一投足已经是那么的刻骨铭心;七年了,原来我从未忘却过这个舞台,这个潮剧的舞台,这个我曾经为之倾心、为之疯狂的潮剧舞台。“你约我,你约我春风吹绿江南岸,并肩战斗,迎曙光……”演出还在继续着,记忆的画卷随着舞台上跳跃的音符在我脑海中展开。我与潮剧这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在咿咿呀呀的旋律中谈叙着,谈叙着我那有着她陪伴的、我永生难忘的少年旧时光。
童年跟着奶奶听潮剧
夕阳照射在绿荫满庭的院子里,奶奶坐在藤椅上,晃啊晃,录音机里的老磁带播放着香港版的《赵少卿》,边听边打瞌睡。而小小的我坐在小凳子上,头伏着奶奶的大腿,听着听着,太阳下山了,我也便睡着了——这一幕,估计是我童年时光里最难忘而又最美好的记忆吧。我的潮剧启蒙,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。小时候有很多戏班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下乡演出,这时奶奶便会带着我,到周边的村子看大戏。小小的我搬着一张大大的椅子走在满路的大榕树下,显得很是不协调。这时奶奶会转过身嗔笑道:“叫你带一张小一些的凳子你不听,贪舒服。现在好了吧,搬不动了。”边笑边走过来接过我的椅子,牵起我的手,嫲孙二人迎着夕阳,慢慢地走过泥沙小道,走向戏台,一步步地踩下了一大一小两双脚印,留在了农村的小道上,也留在了我童年的记忆里。
后来奶奶慢慢变老了,再也搬不动那张可以让我戏台下坐得很舒服的大椅子了,再也背不动懒得走路的我了,再也没有办法走过那条长长的小道、四乡六里地去看戏了。奶奶在藤椅上打瞌睡的时间越来越多,越来越多……直到有一天,她真的睡着了,再也没有醒过来。藤椅旁的录音机还放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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